*原著忘得差不多了…
*设定为:葛力对于一护不可见不可闻但可触 篇名待定
*前文见tag
-
一护终于确信有灵体在跟自己作对。
他细想是不是以前春风得意时得罪过谁,导致人家找上门落井下石。多半是尸魂界的哪个家伙?这么说来,可疑对象可太多了——他自觉不怎么招人喜欢。
犯不着吧,真小心眼。 一护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。这很糟,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谁知道以后呢?
然后就被国语老师点名了。
“又走神!留下来给我把这段读完。其他同学,下课!”
一护手指点着字,不带停顿地、飞快地读起来。
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。
-
晚上。
不出意外,试卷再次被打翻。
一护忍无可忍,拍桌子,用愤怒的目光将房间扫射一圈。然而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,根本没有第二道声音。
他盯着垂靠在桌面的、那双曾经充满力量的手,沉默着。
窗外夜很深,月光在乌云间若隐若现。
“别来烦我了。”他微不可闻地说。
-
葛力在等。
他喜欢在空座随便找条街瞎晃悠,但隔半小时就忍不住寻着那缥缈的灵压去瞧两眼,比监视器还敬业。
渐渐地,黑崎的必经之路他能闭眼倒着走,可黑崎还是那样,灵压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太慢了,太久了,恨不得立即把那个橘色的脑袋旋下来当球踢。
葛力伸出手,成爪,在黑崎没有倒影的眼前硬生生停住。
这不是他想要的赢法。
-
黑崎生疑,却并不知是他。葛力清楚,也更怒不可遏。
去找那个女人吧,或者随便哪个黑崎曾经的同伴,间接地给那小子提个醒,告诉他每天把你踩脚下的正是本大爷。
但他没这么做,甚至反而怒瞪偶然在黑崎学校碰到的那个女人,让她吓得说不出他的名字。
他就是偏执地、下意识地,认定这是他们两人的较量,必须是绝对公平的,任何外力都不该有插足的余地。
一生的宿敌是那么容易抛诸脑后的吗?
一生的宿敌,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吗?
很难想到吗?!
葛力捏着从黑崎那缴获的试卷,咬牙切齿。
-
今晚黑崎房间没开灯,罕见地关着窗。
葛力摸到窗户外 ,开窗踏进房间,不知哪儿来的灰飘向鼻底,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。
瞬间背后银光一闪。葛力听到重器与天灵盖亲密接触,发出令人牙床一紧的闷响。
他暗叫大意,头脑中一阵嗡鸣,酸得睁不开眼,紧接着又挨了一下。
葛力不用转身也知道,偷袭的肯定是黑崎。他狠狠捏紧拳头,张开时绷成一个蓄势待发的手型。这时候一个虚弹就能让他报仇雪恨,但他犹豫了一下——他下手没轻重,万一黑崎承受不住被打死,他下半辈子都要背个胜之不武的名声。
电光火石间又一下,脑内传来尖锐的疼痛,黑崎知道实力悬殊,下手可真一点儿没留情。葛力手已握不成拳……直到昏过去,他始终犹豫着。
-
一护举着沉甸甸的铁锅,虎口都疼了。他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,顺便隔着门安抚了闻声而来的游子。
地板上被他撒了薄薄一层面粉,铁锅安静躺着,眼下窗边明显压出了一块人形。
他慢慢靠近,拿出腰后别着的麻绳,知道作用不大,也只当图个心里安慰。
一护找到腿,把两边脚腕扎扎实实捆住,手也绑了,里外打了五六个死结连自己都解不开了才放心。
然后一护犯难了。看不到的话要怎么知道是谁呢?
……盲人摸象吧。
-
穿得不是死霸装,佩着刀,腰间是裸露的…
一护小心摸索,手指突然下陷。他挑起眉,愈发摸不着头脑。来回两次才敢肯定,这儿是空的。
!——什么东西居然没有肚子?
一护差点要夺门而出。可闪身时似乎是牵动了哪根肌肉,让他停在原地。吸入肺部的氧气突然停滞,带得胸腔里一阵躁动,说不出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,一护背心隐隐发热。
接着他出汗的,发抖的手指重新摸上对方的头、刚才被他忽略的右脸。尖锐冰凉的触感证实了这个猜想。
这口气憋了好久,直到胸闷他才想起来换气。
一护眼睛有点发涩。
-
葛力是被痒醒的,堪称他虚生最新奇的叫醒方式,
他看到黑崎跪坐着,在他肚子附近动手动脚,还用绳子把他绑了……一根破绳子,在看不起谁? 火冒三丈的同时又觉得好笑,所以意外地没发作。
葛力想着一会出其不意摔他个大马趴, 结果黑崎两手伸向他的头,劈头盖脸一通揉。
……?!
-
月色正好,黑崎的视线湿润明亮。
对视的一瞬,葛力几乎要以为黑崎能看见了。但黑崎没有。
他感到挤在嗓子眼的内脏突然从高空下坠没有着落,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。他想大叫,想掀翻黑崎,抓着他暴打一顿,直接穿心也可以,不再管是否胜之不武,然后跳出去把所有看到的人杀个遍。
他肌肉紧绷,牙床咬合,几乎就要动了。
直到从黑崎嘴里,微不可闻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葛力姆乔。”
他瞪着眼睛,听着每一个音节清晰地拂在他那不存在的心尖上。
翻腾的气血蓦然乖顺,五脏六腑缓缓归位。
那还是……那还是继续装死好了。